《字里行间》系列日志其实很简单,就是我的几个朋友以前写给我的信。信件对于现今的年轻人来说可能已经是很陌生的事件了,僻如说一路花开,你就一定没怎么写过信。但在我们还很年轻的那时候,信,曾经是被我们用作交流感情的唯一工具,那时候~~~
东风兄:
再次致歉,没有信纸了(就用一手纸给我写的信)。而且收到你的信这许多天,未曾给你回信,我感到很惭愧。
首先,对你爷爷的死表示很难过。但人生老病死皆属正常,无论(漏一字:与)他感情有多深厚,毕竟以(别字:已)经去了,就请顺变吧!(今天是我爷爷的十年祭日,这封信,至今也有十年了。)有时候,我担心你会无法承受这来自亲人和自身的打击(亲人指爷爷,自身指蔡水),还过我知道你会振作的。
我不去与你讲什么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”的话去安慰你或什么,我知道,在这段感情里,你浇灌了太多的心血,否则你不会这么痛苦;我也不去劝你重新低下头颅去乞求这段情感的继续,我知道,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,爱情靠的是双方自觉的吸引,而非一方同情的结果;我也不会去讲什么“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”的话,因为我自身就不认同这种说法。(那时候正值我与蔡水抉别,幸亏有这个爱情专家时时开导着我…)我知道,你对于感情有时比我更执著,执著并没有错,但有时我们是否都犯了同一种错:爱给得太多,太猛烈,让对方感到压抑和沉闷,感到无以为报,感到害怕,感到恐惧,你是这样的人吗?对照一下,我自已好像有点像。(爱情专家的自我解剖。)书上说:“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吗?看他的眼睛,他的眼里全是你。”(好像是我家隔壁阿忠说的吧?)我就是,在我心里,除了LF(启沉夫人),容不下别的女孩。你呢?是否太在乎她与别人的交往,是否太自信,太自我感觉良好呢?我说这些话并非讲你有什么错,更不是在你伤口上撒把盐(这还不是啊!),我只是提醒你,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,可以引以为戒,同时,不要因为一段爱的失败,就认为你的心已经枯涸,就波澜不兴。而要用心地去体会周围的人对你的关心和关注;不可因为自己受伤再伤及无辜的心。(大师!)
你是一个好人,我不能劝你什么“大丈夫拿得起,放得下”之类的,因为这话说来容易,做来却艰难无比。这一点,我是有体会的。只是失去的已经失去了,痛过之后,可以振作,不必陷得太深,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外;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,不去谈论感情,让自己的心静一静。回过头来舔舔自己的伤口(NND,以为我是狗啊!),修整之后,方好重新上路。原本我亦有许多烦恼,关于感情的,关于工作的,本想说给你听,让你给我分忧,现在我不用讲了,因为目前来讲,你比我更加不幸,你比我更需要关怀与劝慰。(什么是好朋友?请参照我的启沉子。)
其实,无论我此时说多少道理,都显得很苍白,并非我吝啬笔墨,只是我知道伤口很深,复原也需要一段时间,任何急功近利都是不可取的。(医生,就是医生!)你说你最爱的就是蔡,最对不起的是张。既然两段情都离你而去了了,你就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你的得失吧?我想最终的结果是我得以欣赏几首绝妙好词;而如果你投稿(此一句为大概意思,原文失),以如此感人的经历,如此生花的妙笔,相信你能得到不少经济的补偿,和远方飞鸿。(你给啊?!)
你不必去耿耿于怀她与别人的交往,既然已经结束,就不必去为她的事过多操心。你(们)可以做朋友,也可以去关心她,但千万不要左右她。
那天晚上,不知什么原因,你突然挂断了电话,我没有继续打。我打了她(蔡水)的拷机,但她没有回。我等了大约有一个半小时吧!她没有回,其实也罢,我与她说什么呢?真的骂她两句吗?不可能!所以她没有回电就也没什么了,只是对你,我仍然有点惭愧。
任何人都会碰上不顺的事,生活,工作,爱情。根本无法预测。所以,当这些临到自己头上时,就坦然处之吧!
不说这些了。我的眼镜摔掉,去配一副无框,超薄树脂眼镜,居然要667元(充头!被人家斩了还不知道。那时我一个月工资呢)。我好心疼,但我想配嘛就配个好一点的,何况这副眼镜也不怕摔(我80的树脂也不怕摔),所以就东借西凑,心一横买了。那家店是上海吴良材眼镜店的昆山分店(原注:国有),配这样的眼镜要到上海去定做,等26日去拿,我正好寄了这封信(人家说什么都信,汗…)。
18日做了七个推拿,今天又做了两个,有点累,但还好。一个是正仪镇长,盐城人,一个是昆山信合联社副主任,与盐城人有好感(启沉子就是盐城人)。而且说喜欢我(玻璃?),给我留了手机号码,曰有事找他,曰战友遍布昆山各行各业各个角落,曰以后工作的事尚可帮助二三。唯有点头称谢的份。
他已经是第三个对我一见如故(怀疑,是否另有目的?)的人,一个是市交通职校的教师,火车上认识,一个是苏州市教委主任,推拿的客人,一个就是上述。都表示可以帮我,我想纵使只是一份心意,也足以让我感谢上苍对我的垂青。
每天感谢一些人吧!会给你带来快乐。
原你快乐如初。
沙喔吾那脱。(一句日本话,如我等爱国之人是不屑听的。)
友:吴启沉
99.6.24.21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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